自古以来,酒!作为一种文化,历来都是人们褒贬不一的话题。以我而言,二十余年对酒当歌以酒相伴,仍未理解“酒外乾坤大,杯中日月长”的真正内涵,倒是累积了不少对酒的感悟。
酒能促成“桃园结义”的天下美谈,也会背负“酒池肉林”的恶俗名声。酒之本身有优劣之分,却无贵贱之别。上至达官贵人,下到贫民百姓无不把酒作为抒发心情、款待宾朋的主要道具。“莫笑农家腊酒浊,丰年客来足鸡豚”.幻想一下:在谷穗飘黄的季节,能与朋友相聚农舍,捧一碗色泽昏黄的家酿老酒,尝一口香飘满堂的农家饭菜,望一眼门外青山绿水,享一分田园秋高气爽,那会是多么令人惬意的意境呀!
“自古圣贤多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”.此名句为世人传诵的同时,也常被贪杯者借来做了托词。细看饮者众生,有人为情而饮,以酒释怀、忧国忧民如唐之李杜者,可谓雅饮;因利而端杯,取利忘义、尽显阿谀奉承之态者,可谓浊饮;以酒会友,肝胆相照、推杯换盏一醉方休者,可谓豪饮;借酒浇愁,沉溺杯中、打发时日者,可谓小饮。与上比照,以吾之品性,自是不敢与才高八斗、滴酒成诗的雅饮者为列,倒也很难为自己定出明朗之界限。
学生时代,每次寒暑假归来,同寝室的兄弟们总会把各自从家中带来的酒菜聚拢在一起,拉开架势、PK一场。不懂的喝酒,却喜欢酒精所带来的浓浓氛围,满脸稚气的我们一个个意气风发、壮志凌云,仿佛未来的世界就是老天早已为我们设计好的、洒满金光的梦幻仙境。
工作以后,有了自己的薪水,也就摆脱了过去囊中羞涩的尴尬。闲暇之余,常常约上同为单身的伙伴,几碟小菜、几瓶烧酒,卯足了气力铺开了“战场”!或举杯共饮、或轮番上阵,直喝得大伙儿面红耳赤方能罢休。更有醉者还在呓语:没醉……没醉,倒上重来!
渐入不惑,却丝毫未减当年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否?”之雅兴。除顽强坚守酒友之阵地外,间或也会有一二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的同学相约小酌。席间的话题多以父母的身体健康和孩子的学习成绩为主;也常会有人感慨于岁月的蹉跎、怅然于家里家外的各种压力,每逢此时,原本热热闹闹的场面却会被沉闷的碰杯所代替,无端之间凭添几分“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的悲凉之气。
素日里对酒当歌,常以能饮而自诩的我,-岂料某日会因此入院。主治医生当头棒喝:酒与生命,你选择哪个?
唉!有道是:烈酒伤肝,冷酒伤胃,不喝酒伤心。两难之下作出选择,放下酒杯,立地成佛!